再有一个半月,我们相识就满三年了。字母圈k9,可故事,或许早已在某个转角悄然画上了句点。故事里的三个女生,就用 A、B、C 来代替吧。
我是一名单亲爸爸,步入中年的我,既不帅气,身材也不出众,又矮又胖,还没一份稳定的工作。记得那是 5 月 7 日,我和几个网友约好一起吃饭,此前,我们不过是在游戏里并肩作战的伙伴,偶尔会在 DC 语音里谈天说地。那天,我顺路去接 A,在停车场等她下班时,一个穿着蓝白格子裤装的女生匆匆走向车子,又突然折返回去拿东西。几乎同时,我的手机接连收到消息:“等等喔我放个东西”“乾我忘記拿一個東西”。那一刻,我还不知道,这个冒失的女孩,即将成为我生命中最深刻的羁绊。
当她终于坐上副驾驶,我望向她的第一眼,心里就泛起了异样的涟漪,像是有颗种子,在心底悄然发芽 —— 我爱上她了。
饭后,我们的联系愈发频繁,从游戏组队到私下聊天,话题也越来越多。虽然心动不已,但过往感情的失败,以及途中遇到的那些人,让我对恋爱望而却步。然而,随着相处加深,我开始接送她上下班,和她一起品尝街边美食,漫步在城市的街头巷尾。她对我的孩子也格外温柔耐心,我们相处起来就像亲密的姐弟。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,我愈发觉得她是个善良乖巧的女孩,或许,我们能够携手走过漫长岁月。终于,我鼓起勇气向她告白。起初,她有些犹豫,恰逢疫情袭来,我们一个多星期没能见面。直到 6 月 6 日,她答应和我在一起,即便那时的她,还不确定我对这份感情是否认真。
因为自身条件不好,她不敢将我们的关系告知父母,于是,我们只能像两只小心翼翼的松鼠,偷偷珍藏着这份感情。在一起后,生活似乎没有太大改变,依旧是接送、吃饭、散步,但相处时间变长,矛盾也渐渐浮出水面。我发现,她遇事总爱推卸责任,每当我问她是不是做了某件事,她总是回答 “不是”“不知道”。从那时起,我对她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,脾气也愈发暴躁,争吵变得越来越频繁。
由于之前工作的缘故,我养成了和女生聊天时 “嘴贱” 的毛病,虽然没有别的心思,只是爱开玩笑,但那些话被她看到后,总会让她不开心。那时的我,固执又幼稚,甚至还强硬地说:“不能接受就分開。” 如今回想起来,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,那些话就像一把把利刃,狠狠刺向了她的心。
在和孩子相处时,孩子无意间的一句话,可能会让她感到委屈,可我却从不站在她的角度考虑,总觉得孩子还小,何必如此计较,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耐烦。还有在教育孩子时,她想帮忙缓和气氛,而在气头上的我,却把她的好意当成嬉闹,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。现在看来,这些错误都是我一手造成的,可当时的我,却浑然不觉。
直到那天,游戏里的配装被改了。我质问她:“不是幫妳弄好了嗎?為什麼又改成這樣?” 她又一次否认是自己做的。因为她的账号只有我和她能登录,既然不是我改的,那自然就怀疑到她头上。积压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,她开始伤害自己,把自己关在漆黑的浴室里。要知道,她最怕的就是黑暗的浴室。当我打开浴室门,昏暗的光线中,她蜷缩在地板上痛哭,腿上血迹斑斑。那一刻,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。
也正是在这时,B 和 C 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。她哭着说对不起,声音却完全变了,我震惊地问:“妳是誰?” 她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B,还清晰地说出了年龄、学校,甚至父母的名字。晚上,她刚睡着就突然爬起来玩手机,我询问时,她又用截然不同的声音回答 —— 原来,她是 C。我这才明白,之前她那些 “不知道”“不是我” 的回答,或许都是真的。她自己也很困惑,常常会忘记事情,出现记忆断片。在这之前,从来没人发现过她的这个秘密。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因为她忘事责怪过她,每次遇到类似情况,我都会笑着调侃:“是不是又 B、C 在那邊鬧”。对我来说,她们三个都是我爱的人,我会一样照顾,也尊重她们是独立的个体。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,我们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。
后来,她辞去工作,决定备考研究生。作为男朋友,我自然全力支持,开车送她去考试、面试。当她顺利被录取时,我比她还高兴,满心欢喜地陪她搬行李到租屋处。然而,开学后,她的生活变得异常忙碌,不仅要应对研究所的课业,还加入了学代会,同时打着工。或许是压力太大,B 和 C 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。到了下学期,她又接了新的兼职和家教,整个人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。期间,C 还喜欢上了别的男生,那又是一段曲折的故事。总之,随着她越来越忙,A 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。
一次,因为 C 和那个男生的事情,我 stupid 地提起了过去的错误,再加上之前争吵积累的负面情绪,一下子让 A 的情绪彻底崩溃。后来,C 去看了医生,吃了药后情况有所好转,但 A 却再也没有出现,只剩下 C。看着 C 每天疲惫地扮演我的女朋友,明明不爱我,却还要每天向我报备行程,我满心愧疚。最终,我提出先分开一段时间,等情况好转,A 愿意出现了,再看我们是否还能在一起。可是,有些伤害一旦造成,就再也无法弥补。最后,她连 Line 都把我封锁了。
这就是我们故事目前的结局,未来还会不会有转机,我也不知道。虽然心底还期盼着一个 Happy ending,但经历了这么多,我早已不敢奢求。回首往事,所有的错误都源于我。我口口声声说爱她,可每一个举动都在伤害她。如今,我只希望,没有我的日子里,她能过得幸福快乐。
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,愿每个人都能珍惜身边爱自己的人,愿我们都能好好保护心中所爱,愿大家都别像我一样嘴贱,愿我们不要仗着对方的爱肆意妄为。
愿你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