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盛夏,我攥着毕业证书踏进实习公司,转角处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。字母斯慕圈日记,学姐白衬衫领口别着蓝蝴蝶发卡,阳光斜斜切过她翻动文件的指尖,像幅会呼吸的画。

打听到她有男友时,我把心动叠进抽屉深处。却没想月余后,她抱着咖啡杯苦笑:“太久不联系,散了。”那抹失落竟让我生出隐秘的雀跃 ——原来命运留了缝隙。
此后总找借口搭话,她办公桌抽屉里的草莓糖,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暗号。她会分享周末烘焙失败的曲奇,我偷偷记下她奶茶要三分糖。暧昧像春天的藤蔓,悄无声息缠满每个加班的黄昏。
告白那日,她睫毛颤动如受惊的蝶:“我以为… 你对谁都这样。”可我们仍共享过伞下的雨,深夜互道的晚安,连便利店加热的饭团都带着甜味。直到某个寻常午后,她突然音讯全无。追问换来叹息:“你总顾着自己的浪漫,却看不见我淋湿的鞋。”
再后来,听说她和前任复合的消息,我删了对话框里未发送的千言万语。偏她又回头,说 “现在的他,不如从前”。我攥着手机等成望夫石,等来的却是更多摩擦与沉默。最终连朋友的体面都碎成齑粉,只剩对话框里未读的最后一句。
或许我确有幼稚的棱角,把喜欢磨成伤人的砂纸。可那些心动的碎片,总在某个加班的深夜,随着记忆的风扑簌簌落满肩头。原来爱最残忍的,是教会人成长后,却把印记刻进骨血里,任岁月如何擦拭,都留着淡淡的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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